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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增选当选院士(3)

时间:2005-12-18 21:08来源:中国科学院 作者:bioguider 点击: 993次




  等空余时间多了,我还会重拾文学梦

  这是一次长达两年的对话。尽管曾益新院士在成为院士之前就已经赫赫有名:在《自然》、《自然遗传学》等国内外权威杂志发表多篇论文。说实在的,找他做一个对话是绝对应该的,但是,一向低调的曾博士都婉言谢绝了。

  昨日,作为中国科学院新鲜出炉的院士,怀着一颗喜悦的心,他终于接受了记者的电话采访。



  院士原来是文学青年

  记者(下称“记”):曾院士,恭喜你晋身中国科学院院士行列,听说你当年选择学医还有段故事?

  曾益新(下称“曾”):其实最初我是不喜欢学医而喜欢文学的。我们这批人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,看了很多样板戏、高大全的小说,就做起了作家梦。(笑)不过后来高中分班因为成绩好,给分到理科班了。后来考大学的时候父母就帮我报了医学院。

  记:自己喜欢这个专业吗?

  曾:老实说开始不喜欢,成绩很差,平均分大概只有60多,有些还要补考。

  记:为什么会这样?

  曾:因为那时候我仍然沉迷在自己的文学梦里面。写诗,写小说,读历史,读哲学。

  记:作家梦什么时候才彻底破灭的?

  曾:直到我写的那些作品都被退稿,没有一篇得到好的认可,便觉得此路不通了,还是老老实实地学医吧。三年级以后,我的成绩就非常好,都是90分以上,而且我的英语成绩在毕业考试的时候是全年级的第一名。后来考进当时的中山医科大学,就真正下决心从医了。



  在美日留学真正学会“认真”二字

  记:从1992年到1997年,你在日本和美国求学,几年时间在国外漂泊,肯定有很多感触。

  曾:确实是。比如说在做学问方面,日本人那种努力工作的认真劲儿对我影响就很大。东京的交通不方便,同事们基本都是坐地铁上班,为了避开人流高峰,很多人都是早上5点钟就起床,一天下来,晚上9点多才下班,一个个都是工作狂。而且他们做事非常认真,做事非要一遍遍地检查,什么都非做到完美不可。

  记:跟这样一帮同事在一起,自己也非得努力认真不可。

  曾:是这样子的。美国虽说和日本是两种文化,但是勤奋的精神是相同的。我到美国刚下飞机,我的导师开了一辆吉普车来接我,他说别小看这辆“丑八怪”,下大雪别人不能去上班的时候,他却能天天开着它坚持上下班做研究,就这样抢时间“抢”出了一篇文章,是20世纪生命科学领域中被引用最多的10篇文章之一。

  记:勤勤勉勉五六年,收获应该不少。

  曾:在日本期间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抑癌基因,发表了一篇重要文章。

  在美国发表的论文比较多,主要是在《自然》(《Nature》)和《自然遗传学》(《NatureGenetics》)上发表了一些文章,在《自然遗传学》上以第一作者发表了一篇抑癌基因的文章,在《自然》上也以第三作者发表了一篇文章。



  加入实验室“国家队”

  [1997年回国后,曾益新主攻鼻咽癌,2002年在《自然遗传学》上发表了一篇关于“鼻咽癌的抑感基因定位”的文章,去年,在他和同事的努力下,肿瘤生物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落户于肿瘤防治中心。]

  记:很多读者可能对国家重点实验室了解不多,建成这么一个实验室意味着什么?

  曾:国家重点实验室简单讲就是“国家队”,在某个领域里面承担国家重点项目和重要的科研任务,它代表一个国家的最高医疗水平,参与国际竞争和科研创新。国家会重点支持,当然也提出一定的要求和组织管理准则。

  记:现在有多少个大学有国家重点实验室?

  曾:在广东省,医科我们是第一家。我们在1999年建成了广东省重点,2001年成为了教育部的重点。之后科技部才根据我们的条件立项,向全国公开招标评这个实验室。



  “海归”赞叹国内大小环境

  记:留学的时候在著名杂志上发表不少文章,应该说在那边的学术前景会很不错,但你还是回国了。

  曾:确实,记得从美国回来的时候,我原来在日本的导师写e-mail给我,说我回到中国“是一种浪费”。

  但是,其实你看我现在的科研,我的文章还能发到《自然遗传学》上,在美国,这在很多实验室都是不可想象的,只有非常著名的大学才能在这样的杂志上发论文。很多国外的朋友给我写信祝贺,说你在中国的实验室能够做出这样的成果,非常不简单。

  另外在医院的建设管理方面,也有所成就,现在我们医院不管是规模还是环境,都有了很大的改善。

  记:这么看,你对回国之后的发展还是很满意的。

  曾:应该说现在的情况比我原先预想的还好一些。我觉得不管是在一个地方工作还是生活,好不好要看大环境和小环境。

  现在大环境是很好的,国家发展很快,我记得1997年我们从美国回来的时候,最讨厌的就是空气污染啊,脏乱差啊,这些年都整治得很好。国家政治稳定了,经济发展,环境改善,人民生活水平提高,科技投入越来越大,这是非常重要的,如果国家经济发展不起来,没有大量的资金投向经济领域,你再聪明,你实力再强也做不了什么。

  记:小环境呢?

  曾:如果小环境很糟糕,一天到晚搞政治斗争,那就麻烦了。现在我们中山大学,得到了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,学校领导班子也是开拓进取,营造了比较宽松的教学科研环境,教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这是很关键的。像我们,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书记找校长,学校特别支持学者教授开展自己的事业,包括我们这个国家重点实验室,书记和校长几次特地跑到北京去,做了很多的工作,我们在下面干事情,再苦再累,也有干劲。

  记:但是确实也有不少“海归”派回国后,事业不如意。

  曾:这要看自己能不能转变观念和思维。如果还是抱着国外的那种观念去要求,那就会觉得很不适应。



  在飞机上读文学作品,是一种享受

  记:你今后有何打算呢?

  曾:我会更加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。

  记:都是关于鼻咽癌的吗?

  曾:是的。关于肿瘤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,我会进一步把鼻咽癌的发病原因找到,找一些具有临床应用价值的诊断标志物和治疗靶点。 (责任编辑:泉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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