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已介绍,POMC为ACTH的前体物,其N端76肽水解自然N-POMC与ACTH等分子数产生,但其降解速度慢,血中浓度高,更易检测。近年有主张以N-POMC测定代替ACTH检测的趋势。 ⒉兴奋试验 肾上腺皮质功能试验紊乱的兴奋性动态功能试验有多种,目前较成熟的为ACTH兴奋试验。该试验是根据ACTH可刺激肾上腺皮质合成并迅速放贮存的皮质醇等皮质激素原理,分别检测使用ACTH前后体液中皮质醇或其代谢物的变化,反映肾上腺皮质的内分泌功能状况。通常用0.25mg合成ACTH肌肉或静脉注射,分别在注射前和注射后0.5、1h采集静脉血,测定和观察血浆皮质醇浓度变化。正常人注射ACTH后,峰浓度在0.5h出现,该时血浆皮质醇浓度较注射前基础值至少增加157.5nmol/L(7μg/dl)以上,或峰浓度值高于550nmol/L(20μg/dl)。未用皮质激素治疗的阿狄森病患者,基础值低,且对ACTH刺激无反应,有时甚至反下降;继发性肾上腺皮质功能低下者,基础值亦低,但对ACTH可有延迟性反应。肾上腺皮质腺瘤或癌性皮质醇增多症者,其皮质醇分泌呈自主性,对ACTH刺激亦多无反应,但其皮质醇基础水平高,且临床表现与阿狄森病迥异,不难鉴别。下丘脑垂体性皮质醇增多症则出现强阳性反应,而异源性ACTH综合征者,肾上腺皮质无病变,对ACTH刺激亦呈阳性反应。亦可以注射前、注射日及次日24h尿17-OHCS或UFC作为观察指标,正常人注射日或次日,前者应较基础增加1-3倍,后者增加2倍以上。近年还有根据CRF可促进腺垂体释放ACTH,但对异源性分泌ACTH的癌瘤细胞无影响的原理,检测注射CRH前后血浆ACTH变化,鉴别皮质醇增多症的病因尚未普遍开展。 ⒊抑制试验 最常用地塞米松抑制试验。地塞米松(dexamethasone,DMT)为人工合成的强效糖皮质激素类药,对下丘脑-垂体-肾上腺皮质调节轴可产生皮质醇样但更强的负反馈调节作用,其影响部位主要是抑制腺垂体释放ACTH,进而间接抑制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合成和释放,故可用于判定肾上腺皮质功能紊乱是否因下丘脑垂体功能异常所致。具体实施方案很多,如单剂、48h及标准DMT抑制试验。其中单剂(1mg)DMT抑制试验易造成假阴性,而对类似皮质醇增多症的单纯性肥胖者却产生假阳性。标准DMT抑制试验过于耗时、繁琐,现多采用48h小剂量DMT抑制试验,即在连续两日收集24h尿作基础对照后,第三日开始DMt 0.5mg/每6h,连续两日(总剂量4mg),并分别收集这两日的24h尿。分别测定每日24h UFC或17-OHCS。正常人包括单纯性肥胖者,用DMT后尿17-OHCS或UFC均应降至基础值的50%以下。皮质醇增多症者抑制程度达不到50%,甚至几无反应。若再连续两日服用DMt 2mg/每6h,并也分别收集这两日24h尿,测定17-OHCS或UFC,即为标准DMT抑制试验。下丘脑垂体性皮质醇增多症者,使用DMT的第3或4日的24h17-OHCS或UFC可较基础值水平降低50%以上;而异源性ACTH综合征、肾上腺皮质腺癌或瘤性皮质醇增多症者则一般不受抑制。若有条件,也可用晨8点取血测定ACTH或皮质醇,作为观察指标,判断标准同上。但较长期服用有肝药酶诱导作用的药物,如苯妥英钠、苯巴比妥钠、利福平等,可加速DMT代谢灭活,产生假阴性。近期曾较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类药物,显然不宜进行本试验。此外,若机体处于任何原因所致的应激状态时,亦可能干扰本试验,均应避免。 甲吡酮(metyrapone,美替拉酮)抑制试验对皮质醇增多症病因与定位诊断上亦有一定价值。甲吡酮为皮质醇合成中,催化11-脱氧皮质醇转化为皮质醇的11-β羟化酶特异性抑制剂。使用后可使皮质醇合成、释放减少,反馈性诱导ACTH分泌增多,肾上腺皮质中11-脱氧皮质醇(亦属17-OHCS)大量堆积,尿中排泄增多,而皮质醇并不见增加。在试验日前收集二日24h尿,给予甲吡酮500-750mg/每4h口服共6次,再收集服药日及次日24h尿,分别测定各24h 17-OHCS。正常人可较基础值水平升高2-4倍。垂体性特别是下丘脑性皮质醇增多症者,用药后17-OHCS可升高4倍以上,也有部分垂体腺瘤者,虽然ACTH释放增多,但尿17-OHCS升高不能达诊断水平。肾上腺皮质腺瘤或癌及异源性ACTH综合征者,一般均无反应,后者若垂体源性ACTH在皮质醇分泌中仍有一定调节作用,可有一定反应,但很少能达到正常反应上限。若以直接测定血浆ACTH代替尿17-OHCS作为观察指标,则更为可靠。 肾上腺皮质功能紊乱的有关特殊临床生化检查所见总结于表12-4。 表12-4 肾上腺皮质功能紊乱的临床生化检查所见
* 标准地塞米松(DMT)抑制试验时才可能部分患者有一定反应。 (责任编辑:泉水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