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欠债太多了,我正在尽力帮他,但不知结果如何,”周娜有些无奈,“他离婚的官司还没有判决,如果短期无望,我还会再回三亚的。现在,我感觉,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真的很难!”最后,周娜不无感叹。 社会学者: 不要“妖魔化”变性人 在采访中,记者发现,虽然陈瑜、秦惠英、周娜等人愿意面对媒体,诉说他们的遭遇和艰辛,但更多的变性人则选择了回避。“他们一直很矛盾,既想得到社会公众的认可和尊重,又不愿意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,”已经研究变性人问题15年的社会学者吴兴人先生称:“他们主要顾虑的,还是社会的压力,主要是社会的偏见和误解,不但是他们本人,而且会殃及亲人。” 据吴兴人介绍,对于易性病的研究,国外要早得多,最早有所建树的是美国人马丁诺,1953年他的自传体纪实文学《变性人》,以亲历者的身份向世人介绍了身体、心理、生活等的变化,后来还获得普利策传记奖。马丁诺曾经调查了100名作过变性手术的患者,发现94%的患者因为不能被认可而搬迁,过起隐姓埋名的生活,70%的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就搬到了郊区人烟稀少之处,只有20%的患者愿意留在城市里。“即使在美国,社会对变性人的舆论压力也是很大的。”吴兴人称。 吴兴人认为,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,变性手术是对“男女有别”传统观念的极大冲击,尤其是在中国社会,这种传统观念更是根深蒂固的,很难短期改变人们的认识和误解。 “在这个过程中,有些媒体也充当了很不光彩的角色,”吴兴人认为:“一些媒体不负责任的炒作和报道,也加深了社会公众对变性人的误解和偏见。” “中国变性手术之父”: 公众对变性人缺少认知 “易性病是一种心理疾病,与同性恋有本质区别,”近日在接受晨报记者专访时,“中国变性手术之父”何清濂教授称,“一般公众经常混淆,那是对易性病的一种无知。”他说,是否要求变性,是易性病与异装癖及同性恋的根本区别。 由于国内缺乏该统计数据,何清濂参照国外的数据估计,目前国内易性病患者应该达到10万人左右,因为多种因素,很多患者根本无法得到有效及时治疗。据悉,何清濂教授至今已接到5000多封求助信,成功进行了154例变性手术,患者遍及除西藏外的大陆各个省份、自治区和直辖市,甚至还有美国、日本、马来西亚等地的华人。 何清濂透露,易性病患者对自我性别认同有障碍,认定自身为异性,渴望改变自身生理性别,而易装癖者以着异性服装为形式,仅为取得心理平衡,并无变性要求,属性行为异常。 何清濂进一步分析,“异装癖者偶然有要求变性的,但在明白变性手术实质后,多远而避之不再求医。同性恋者对自我性别认同,无变性要求,性定向指向同性,是对他人的感觉,以同性个体作为性爱对象。” 至于同人妖的区别,何清濂认为差别更大。他说,易性病首先是一种疾病,变性手术是一种治病救人的手段,是一种被动的医学治疗方法,而人妖纯粹是追求商业目的,主动进行的变性手术,这在泰国一带非常流行。 “即使是做过手术,有些患者的行为还是有些异端,不过并不能代表多数变性人,更不应该否定变性手术。”经过多年的研究和观察,吴兴人说出对于变性手术的看法。据悉,何清濂教授作过的154例变性手术,出院后表现均是正常的。“至于易性病的病因,到现在也没有定论。” 作者:□晨报记者李锐报道 (责任编辑:泉水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