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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禽流感疫区全记录

时间:2005-11-28 08:46来源:《财经》杂志 作者:bioguider 点击: 702次
  进入10月中旬,中国禽流感疫情渐急,几乎每天都能获闻新疫情爆发的消息。至本刊11月25日午夜截稿时,全国已有11省区20地爆发禽流感疫情。

  这意味着禽流感疫情已不再是点状的偶发,而是形成了比较集中的连片暴发。从目前态势看,今后数月内,爆发新疫情的可能性仍然很大。在今明两年,禽流感势必将成为对中国经济的长久威胁,而对“三农”及公共卫生领域的影响尤甚。

  《财经》自2005年10月17日出版的第21期封面文章“致命禽流感”始,已相继刊发内蒙古呼和浩特市、安徽天长市、湖南湘潭县、辽宁黑山县等疫区报道。此后,更派出记者或特约记者,进入每一个农业部新宣布的疫区采访。

  在采访和调查中,记者感知,禽流感防控不只是孤立的疫情监测、信息通报、扑杀隔离、诊断治疗,现实中亦逐渐暴露出整个社会有机体存在诸多问题:农村公共卫生状况低下、确定疫情标准不一、对疫情起因判断失误、强制性免疫疏漏、基层防疫体制薄弱、疫苗研制生产流通环节漏洞、地方及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冲突,等等。深言之,禽流感是对全社会文明程度的考量,是对政府行政能力的检验。

  奔走于疫区的街道、村落,《财经》记者有所见,有所思。本期特荟萃他们对每一个疫区的采访笔记,以此作为对2005/2006中国禽流感疫情的全记录;由此文本中,惟愿禽流感疫情的肆虐,成为中国政府和社会进一步走向成熟的契机。

  参加采写本组报道的,有本刊记者田启林、常红晓、戴维,特约记者赵砾、启洋、起雁、郭长江。

  ——编者



  11月11日-11月20日



  湖北疫区



  京山:病毒遭遇战



  11月13日下午,《财经》记者赶至湖北省京山县新市镇通往当地著名温泉度假区的汤堰村。村口公路上,醒目地立着一块书有“家禽疫点封锁线”的警示牌;仅有的几辆公交车和“摩的”,一到村口也都停车下客,掉头回行。



  送客回乡的“摩的”司机刘师傅一边打量着警示牌和检疫人员,一边疑惑地问:“前两天我还往汤堰拉过客人,怎么今天就不让走了?”



  此刻,距离农业部11月11日晚公布湖北省京山县出现禽流感疫情,仅过去两天。



  据现场检疫人员介绍,由于汤堰村与此次发生疫情的两个疫点之一的韩家坡村相邻,故对该村也进行了“封锁”——除了专业人员和当地村民,严格限制其他外来人员出入。



  京山县防治重大动物疫病指挥部负责人告诉记者,当地最初出现禽流感疫情是在11月2日,当天,京山县原种场舒台分场韩家坡村的1400只鸭子中,部分出现厌食症状,此后接连死亡。到11月5日,1400只鸭子中仅存活下300余只。



  11月7日,当地另一个乡镇钱场镇七宝山村再次发生疫情,出现家禽群死现象。至11月11日被国家禽流感参考实验室确诊为H5N1亚型高致命性禽流感疫情时,当地共死亡家禽3025只。



  11月8日,湖北畜医部门在取样诊断后,初步判断此次疫情为“疑似高致命性禽流感”。京山县政府随即发布县长令,要求在京山县城区距离疫点十公里内的九家活禽交易市场全部关闭,全县其它17家距疫点十公里以外的活禽市场,亦处于全面监管状态。



  11月9日,国家农业部专家赴京山取样诊断,京山县也于当日将疫点周边3公里范围内的八个村庄定为疫区,予以封锁,并于当晚对疫区内的家禽进行处理,共扑杀家禽3万多只,还对疫点外3公里至5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家禽进行了强制免疫。



  至11月11日农业部确诊时,京山县禽流感疫情已得到控制。



  孝感:“董永故里”失陷



  11月20日早上7点半,《财经》记者来到湖北省孝感市孝南区毛陈镇。此前的17日晚8点,农业部发布消息称,该镇井冈村、天井村发生了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。



  毛陈镇位于孝感市东南,距武汉市只有42公里。天井村紧邻镇政府,井冈村距离镇政府也不到两公里,因此镇政府驻地天仙社区也被划为疫区——所谓“天仙社区”,系因此地被认作“董永故里”而得名。



  街道两旁贴着11月13日的“疫区封锁令”,但街道上依然人声鼎沸,热闹非常,三轮车不停地招徕客人。



  毛陈镇辖区148平方公里,全镇58300人,共38个行政村,一个办事处。2004年全镇工农业总产值3.94亿元,财政收入1287.5万元,农民人均纯收入3522元。



  此次疫情,天井村相对不严重,只有村口一家农户死了数十只家禽。主要疫情发生在井冈村。记者来到井冈村疫点舒蒋家畈湾,见到了发生疫情的养鹅专业户舒志诚。



  舒家位于村子中部,房屋四周和周围道路都洒了生石灰。舒志诚今年50岁,家里共四口人,养鸭子1140只,同时还养有六七只鸡。据舒和妻子介绍,他家的鸭子是今年8月8日购买的,到11月5日死了两只,以后每天增多。到11月7日死亡40余只。



  看着这些鸭子不断死亡,舒志诚再也坐不住了。11月  9日,舒用编织袋装着三只病鸭,坐公交车赶到孝感市畜牧局诊断。市畜牧局兽医刘耀民进行了现场解剖,认为“不是禽流感”。刘耀民同时还卖给舒志诚一袋治疗禽病的中草药——“瘟喉康泰”。同时,舒志诚还找到了毛陈镇兽医站,另外买了一些治疗鸭病的中草药。但这些中草药仍然没有阻止家禽的死亡。到11月10日那天死了350多只,七只鸡中亦有三只死亡。



  11月10日,舒志诚通过村干部,把疫情报告给毛陈镇政府。第二天晚上,省市区畜牧部门来了十多人,在舒家现场解剖了十只鸭子,并抽血取样后拿回去化验;12日晚,孝南区畜牧部门把舒家的家禽全部扑杀;11月13日,湖北省防治禽流感指挥部诊断为“疑似禽流感”。



  11月16日,国家禽流感参考实验室最后确诊舒家的鸭子为高治病性禽流感疫情。



  至于发生疫情的原因,官方判断是野鸟所致。毛陈镇兽医站原站长张太平说:舒家的鸭棚建在村东河边,通往一个湖泊,湖上有很多野鸭、大雁等,如果这些水禽携带病毒,就很可能传染给家禽。



  虽无性命之忧,舒家也遭受了巨大损失。区委宣传部一位副部长告诉《财经》,这次强制扑杀,补偿标准是每只鸡10元、鸭12元、鹅15元。据舒介绍,鸭子的培养成本每只至少40元以上。这意味着每只鸭净损失至少在28元,损失共计在3.2万元以上。 (责任编辑:泉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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